-鸡腿腿腿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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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

熟悉的木系男香顺着风钻入骆闻舟的鼻子,让他不再怀疑某人的到来。

他把摁在后腰上的手缓缓拿开,冲车上那人笑了笑说:“有便车为什么不搭?”

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副驾驶位,拉开车门,再“嘭”地一声关上。

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,他似乎早就习惯这么搭车。

骆闻舟上了车,脸色十分沉静,只不过双手握拳,暗自咬紧了后槽牙:为什么这小崽子不听话回家?他发现了?

不过专心开车的费渡倒是一脸风清云淡,跟个没事儿人似的。

骆闻舟看到他这个脸色,心里突然就没了底。

恍惚间,他想把这一切告诉费渡,告诉他自己被两波人跟踪,告诉他自己瞒了他些事情,告诉他......他想保护他一生。

但不行,骆闻舟想,他发誓不再让他回到那担惊受怕的日子。

他撑着脑袋,靠在窗户边,闭上眼睛,缄口不言,假装思考什么问题。

 

 

费渡透过后视镜看到闭着眼的骆闻舟,心中有了猜测。

不久,一阵电话铃声从左耳的蓝牙耳机传出。

费渡看也没看,直接摁了接通键:

“费总!您现在方便吗?”

“嗯。”费渡轻轻发出一个音节,生怕吵到身边的人。

电话另一头也明白了什么,放低了声音:

“那我说您听着就行,我跟赵特从市局门口跟着骆队,发现了另一伙人也跟着他。也就两个人吧,其中一个跟得比较远,另一个跟得近,但不是特别紧,后来还被骆队给发现了.......”

费渡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忽得握紧,而表情却依旧轻松,电话中的声音继续传来:

“......我跟赵特一人跟着一个,但感觉还有人跟着我们,后来您带骆队走了,我们也就撤了。”

“嗯,知道了,好好处理。”

“好的好的......您放心吧!”

费渡的手指轻轻将蓝牙耳机取下,语气轻快地像是随意嘱托助理去买份晚餐。

他心里有点难过,骆闻舟就这么不相信他?就这么不情愿告诉他?还瞒着他?

骆闻舟就不知道他也想保护他吗?

 

 

在这诡异而沉默的气氛中,费渡平稳地将车停在车库中,轻轻将装睡的大尾巴狼骆闻舟晃醒。“到家了,师兄。”

“啊哈哈哈哈,这么快呀,快上去吧!”

某心事重重又做贼心虚的大尾巴狼迅速下车,转身跑去摁电梯。

费渡若有所思地看着他,轻轻地咬牙切齿道:

“骆闻舟......”

 

 

费渡关上车门,走向电梯。

“你这个人,慢慢腾腾的,要不要我给你抬个轿子过来?”

为了缓解尴尬的骆队又打开了他那张损人的嘴。

“快点,电梯要来了!”

费渡做了一个深呼吸,调节好表情,走向了骆闻舟。

“叮。”电梯到了,费渡跟着骆闻舟走进电梯间,骆闻舟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样着,被间隙绊了一下,费渡马上扶了他一把,手状似无意地摸向骆闻舟的腰间,在碰到那个位置的一瞬间,费渡皱了一下眉。

————那里没有枪。

 

 

费渡在骆闻舟还没来得及阻止前,把他口袋中的硬物取了出来。

待他看清时,电梯门再次打开。

他在骆闻舟狐疑的眼神下晃了晃手上“缴获”的战利品。

那是一盒费渡为了帮骆闻舟戒烟而买的薄荷糖。

费渡笑着说:“我就检查一下......”

在骆闻舟背后电梯门关上的瞬间,费渡贴着骆闻舟的耳朵轻轻吹气道:“......你有没有瞒着我抽烟。”

费渡满意地看着骆闻舟的脊背一僵,自己掏出钥匙,越过骆闻舟,打开家门。

 

 

进门后,骆闻舟用手捂住眼睛,蹲在前厅,拒绝面对现实。

骆一锅那死猫因为太胖,在家中大展身手时把一个椅子推翻了。不过光一个椅子不要紧,椅子靠背上搭了一件费渡的黑风衣,黑风衣口袋里的小香水瓶在英勇就义前,拉上了一瓶穆小青同志送的猫薄荷。

骆一锅不愧是猫中豪杰,它被那一坨墨绿色的东西所吸引,在这其中抽搐地打起滚,溅了满地的绿色。

而且,这猫还掉毛。

 

 

另一只费一锅正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向厨房中的水果摸去,把一屋狼藉留给了骆闻舟。

谁料骆闻舟跟突然感应到什么似的,冲向厨房,将费渡和他手中的水果一起搬到客厅,安置在沙发上,他冲费渡温柔一笑:

“你少吃一点,吃完后把前厅那里收拾好,我去做饭了。”

“......”这人绝对是故意逃避。

费渡看着地上仿佛上瘾了的骆一锅,漠然打开了手机。

他顿了顿,对在厨房忙活的骆闻舟问:

“我请人来打扫行吗?”

“随——便。”

绊着油烟机的声音,骆闻舟大声回答他。

“收拾干净就行!”

果然骆闻舟放弃了“自己动手”的操守。

费渡翻到最近通话,找到了刚才一直打过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,拨通。

“喂?费总,您可算......”

“您好,我想请一个钟点工来帮我打扫一下家里。”

费渡不容置疑地打断了那人。

“啊.......?哦......可......可以,现在吗?”

“对,现在,请快一点。”

“好,您发我地址.......”

费渡挂了电话,迟疑地发了地址,而后转过头看向骆闻舟若隐若现的身影。

 

 

骆闻舟一进到厨房后,先把额角的汗用袖口抹去。

他打开抽油烟机,缓缓吐出一口气,摸了摸绑在脚踝内侧的水果刀和一把枪。

刚才费渡摸向他腰间时,他已经在车上把枪藏好。留下那口袋中一小盒薄荷糖。

其实他被费渡的到来差点吓出心脏病来。

 

费渡肯定发现了吧?没发现的话他肯定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。骆闻舟颓废地想。

那个时间出现在他身边,在车上的不闻不问,在电梯里的试探......都是费渡已经起疑的证明。

“唉,”骆闻舟再次捂住脸“费渡不会生气.......吧。”

他叹了一口气,打开冰箱的门,寻找费渡那个事儿精爱吃的菜,又趁着在冷藏室翻找冻肉时将脚踝上的枪取下,放在早已准备好的公文包中。

跟个间谍似的,骆闻舟悲催地想。

然后又迅速开启了家庭煮夫的状态,把烦人的事情抛在脑后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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